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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1 / 2)





  她年轻貌美,肌肤赛雪,明眸非常灵动,十分美丽。单论相貌,比楚医生还好看不少。覃樱落落大方,无需周渡操心,很快就和律所的众人认识了,还有人喊她嫂子。

  她顿了顿,笑着应了。周渡听见,回眸看向她,覃樱装作没看见他的目光。

  殷之衡苦着脸姗姗来迟,才走过来,冲着周渡挤眉弄眼。

  覃樱一眼看见,他身后还跟了个人。赫然是楚安宓,楚安宓今天身着一身白色女士西装,修长的腿露在外面,她友好地点头,给众人打招呼:“我过来办事,恰好遇到殷par,大家不会介意我打扰你们吧。”

  大家看看覃樱,又看向周渡。

  楚安宓扯了扯唇,苦涩地说:“阿渡,听说你结婚了,还没和你说,新婚快乐。”

  周渡颔首:“谢谢。”

  她过来,不少律师很欢迎,让她坐过去。比起和大家刚见面的覃樱,她显然要和众人熟悉很多。对比起来,覃樱比较像周渡圈子的外人,她更像周渡的妻子。

  楚安宓打了一圈招呼,最后才对上覃樱的目光。

  覃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楚安宓出现后,氛围变得诡异起来,说她不是故意的吧,偏她一来,覃樱的处境颇为尴尬。

  不是人人都知道六年前的往事,楚安宓深情温柔人设立得太稳了,兴许覃樱和周渡领证,律所不少人都在为楚安宓可惜。

  覃樱以前受不得激,看不得她和周渡关系斐然,然而现在她无所谓,周渡爱喜欢谁喜欢谁。等他没了利用价值,他离了婚和楚安宓在一起也没关系。

  楚安宓眸色深不可测,对着她微微一笑,忽略她的存在,转眸温声问周渡:“阿渡,上回刘总那个案子,你这边对接得还顺利吧。”

  覃樱习惯了,准备冷眼看他们俩表演。

  周渡起身,走到覃樱身边,冲她伸出手,对着她讲话时声音低了几个度:“出去划船吗?”

  问完这一句,他才看向楚安宓,淡淡道:“感谢楚小姐牵线搭桥,今天团建不聊工作,楚小姐实在有兴致,应该找殷par。”

  就这一句话,他和谁亲昵高下立现。覃樱诧异看他一眼,他没看楚安宓,就看着她,问:“想不想去?”

  当然去,虽然外面大太阳不想划船,可是能让楚安宓难受她就非去不可。于是覃樱把手放进周渡掌心,甜甜笑道:“好呀。”

  周渡带她划船去了,覃樱回眸,看见楚安宓冷冷的眸。她挑了挑眉,觉得男人真是种可怕的动物,金在睿是,周渡亦然。

  曾经金在睿喜欢单凝,为了单凝和关夜雪结婚,对关夜雪百般不好,冷暴力相加。现在不喜欢单凝了,把单凝往死里整。

  她回眸,看着前面男人颀长的背影。周渡不也一样吗?曾经喜欢楚安宓的时候,为了楚安宓一再打破原则,不折手段。现在和楚安宓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就这样冷淡对待楚安宓。

  她一阵唏嘘,所以男人的爱真廉价,哪怕周渡说爱她,她也不稀罕。

  覃樱懒懒散散踢着石子玩,看周渡租小舟去了,她靠在凉棚下打量这个容貌出色的男人,庆幸着自己不是关夜雪,心肠足够冷硬。

  因为他们俩单独出来,其他人没有跟上。坐上小舟,覃樱双手搭在额前挡太阳,刻意绿茶发言:“唉,楚表姐好像不太开心,周渡,要不你安慰安慰她吧,你们这么多年感情,可不要因为我破坏了。”

  周渡回眸,对上她一双带笑的眼。他走了两步,为她挡住太阳,道:“当年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覃樱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放下桨,打量她一眼,陈述道:“你觉得我是金在睿那样的人,把对他的怒气转移到我身上了。”

  覃樱震惊,厉害了啊周par,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第30章 意外(夜雪,你回来了?)

  他们离开了, 留下的楚安宓就显得很多余。

  她神情落寞,倒了杯冰啤酒喝。殷之衡走过去,有些不忍地说:“谈谈?”

  楚安宓和他去角落:“殷par想说什么?”

  “楚小姐,我很感谢你帮我完成那个case, 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今天我得罪渡哥都把你带了过来, 算是仁至义尽。你也看见了, 渡哥现在已经结了婚,你年轻漂亮,大可找个优秀又爱你的人。他再好,也是别人的丈夫不是?”

  殷之衡是真觉得楚安宓这样没必要,本以为她知道了周渡结婚, 亲眼看见了, 能死心, 谁知道楚安宓看上去不像放弃的样子。殷之衡是出于好心,他平时不着调,可认识多年的情谊, 于情于理他也要规劝两句。

  楚安宓嘴角的微笑淡下去,她抬眸看着殷之衡, 轻声说:“我九岁就认识他了。”

  “那有什么用, 你九岁他就喜欢你了吗?”见她垂眸,殷之衡摸摸鼻子, 只能语气软和些劝道, “你看,你也知道这种事没有什么先来后到。”

  “可是殷par, 你才认识她多久,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吗, 她和周渡结婚,分明是害周渡!”

  殷之衡顿时挺无语的,那也是人家夫妻俩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楚安宓抬起头:“但愿渡衡倒闭的那一天,殷par依旧维护她,依旧如此从容。”

  殷之衡面上的无奈消失了,皱眉看着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一直以为的“温柔似水”的楚医生不是同一个人:“你什么意思?”

  “渡衡最近黄了很多个case,都是拜覃樱所赐。她得罪了金在睿,却要渡衡来承担这个后果。殷par,你舍得一手创立的律所最后倒闭吗?”

  殷之衡审视着她话语里的可信度,最后确信楚安宓说的实话。他似笑非笑道:“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劝渡哥离婚,再者他一个人承担了渡衡的损失,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影响。如果渡衡就这么倒了,你也未免太轻视我们。我说楚医生,以前帮你,是我认为你的深情很难得,加上你又是个漂亮妞。但你得知道,再好看的女人,没完没了的纠缠,也会令人厌烦。今天这种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还想见周渡,自己去找他吧。”

  这种不依不饶的女人,简直是个灾难。

  楚安宓见他态度强硬,为什么,她冷冷地想,殷之衡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覃樱到底给这些男人下了什么迷魂药。一个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她以为自己和殷之衡已经成为了朋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

  知道殷之衡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支持她,也不可能替她去膈应覃樱,她苦笑道:“抱歉,我受到的打击太大,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我何尝不知道不可能,殷par,你是为我好,我……”

  说到后面,她微微哽咽:“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我很难过,更怕他会出事。”

  她态度软下来,恢复成以前的模样,殷之衡又觉得她可怜。

  “是我说话不中听,楚医生,你也见谅。”他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