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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1 / 2)





  黄章摇头,“听说这地1雷方子是进京之前,李天应给她的。进了京,李天应就溜了。”

  皇上也想起这回事了,之前暗卫曾经向他汇报过。

  皇上重新合眼,只听黄章继续补充,“李天应肯求皇上,地1雷方子只用于防御,不可主动攻击敌人。”

  皇上一怔,“这是何意?”

  黄章笑道,“奴才听暗卫说过,这李天应现在是三缺五弊之身,要是造太多杀孽,他极有可能会没命。”

  皇上缓缓睁眼,嘴角勾了勾,“既如此,那便用它引他出来。”

  黄章微微一怔,很快明白皇上的意思,他合上奏折,“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颔首,等黄章快退到门口,他在后面补了一句,“不可徒增杀孽。”

  黄章点头应是。

  京城封锁六天后重新解禁。

  林晓这段时间无事所做,生生被关在笼子里,憋坏了,城门解禁,她带着两个丫鬟到茶楼喝茶,感受一下人间烟火。

  一行人到了茶楼,包了二楼二间,要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茶,看着下面车水马龙,只觉得祥和。

  “小姐,您在二楼看什么呢?”灵初在边上站着,没觉得什么新鲜的。

  巧儿给林晓递了一杯茶,“奴婢听说萧世子将刺客抓到已经送到刑部大牢,都不用等秋收,今日就问斩。这儿是主街,萧世子肯定会经过这儿。咱们小姐这是想见未婚夫了吧?”

  林晓小脸微红,死鸭子嘴硬,“我想见他?开什么玩笑。我是想看看那些刺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皇宫里给皇上下毒,而且还成功从皇宫溜出。这得多好的身手才能办到啊。”

  她这么一说,灵初也好奇了,“小姐说得还真有些奇怪。皇宫禁卫军每天有上万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萧世子武功那么高强,从小又在皇宫长大,熟悉地形,他都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刺客到底有何来历,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这两人都这如此说,巧儿也不好再打趣,只能跟着一块盯着楼下街道。

  不多时,一名身穿戎装的少年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从尽头缓缓迈进,几十个戴着枷锁的囚犯跟在后头,他们形容狼狈,走路蹒跚,眼神凶狠,但灵初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武功高强的样子。

  因为刺客来临,百姓纷纷拿烂菜叶、臭鸡蛋、土坷垃扔这些罪犯。

  人群吵杂间,林晓听到有个百姓朝那些囚犯狠狠吐了口唾沫。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其中甚至有不少衣着光鲜的读书人。

  “我听说皇上此次差点被毒死,要用地1雷将这些炸死。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

  “什么是地1雷?”

  “谁知道呢,听说是李天应发明的。我有个亲戚在萧世子手下当护卫,听说那地1雷跟火球有些相似。火球,你还记得吗?当初沈家谋1反,萧世子带兵在城外往城内扔了许多火球,杀了许多逆臣贼子。老吓人了。”

  “哎呀,杀刺客还用这么麻烦?”

  “皇上这不是找不到人试试效果吗?皇上仁德,不想无辜百姓送死,就让刺客来试。反正这些人死有余辜。”

  “那确实是死有余辜,竟连皇上都敢下毒,胆也太肥了。”

  有人不想议论皇上,就岔开话题,“你刚刚说李天应?他是谁啊?”

  “哎呀,连他你都不知道啊。他可是能够预知未来的道士,听说算命极准。”

  第272章

  “小姐, 萧世子快要过来了?”巧儿探头瞅了一眼,提醒林晓。

  未婚夫妻最好不要见面,以免不吉利。

  林晓原本不信这个, 可奈何身边之人无数次提醒她, 她也只能照做,她收回视线,坐回茶室, 面色越发阴沉, 刚才百姓的对话入了她的耳。她没想到皇上竟会拿这些死囚实验地1雷。明明她之前呈上的折子上面写了不能残害百姓。

  为何皇上还是要用地1雷杀人?

  林晓看向灵初,“你跟着那些囚犯,看看他们去哪行刑?等他们行刑完毕, 你再回来禀告我。”

  灵初和巧儿皆是一愣, 见郡主脸色都变了, 察觉事情有些不妙,也不敢大意, 点头应是。

  灵初领命离去。她一路跟着这些军士押送囚犯,看着他们沿着京城主干道走一圈,又开始沿着次道继续走,一直到日落西山,身后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 只剩下一些伶仃闲汉跟着, 军士们才押送这些囚犯往城西而去。

  离城西约十里处,离观星塔仅几百步距离,一处空旷地,几百名军士围着一个圈。这些囚犯被军士从囚车撵出来。

  萧定安骑在马上,挥了挥手,他的副将翻身下马, 甩着鞭子指着中间空旷地,“往里走,一直往里走!”

  这些囚犯都是死囚,虽然知道自己早有一死,但是被砍头好歹只是尸首异处,拼凑在一起,好歹也能下葬。

  可用那地1雷一炸,那就是尸骨不全,全都碎成渣渣,再怎么穷凶极恶的囚徒此时也怕得很,一个个立在边上踌躇,谁也不敢迈进去。

  萧定安四下环顾,没发现李天应的身影,再看了眼日落西山,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也不敢耽误时间,示意行刑。

  副将扬起鞭子,驱赶囚犯往里走,那些囚犯跪下不停求饶,他们昨晚已经被喂了哑药,说不出来一个字,此时只能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磕得脑门咕咕往外冒血。

  灵初在边上瞧着有些不忍心,只能侧头避开。就连那几个闲汉看到这些死囚拖着残腿像一只只待宰的羊羔发出微弱的呼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那些见惯生死的将士们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动容,反而示意不远处的弓箭手射箭。

  箭头像雨点似的簌簌飞过来,那些囚犯四下逃窜,有的被射中腿,有的被射中脚,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们站的那片土地,却换不回将士们心软。

  眼见他们一点一点被将士们逼近包围圈,突然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跳出来一位老者。

  这老者浑身脏兮兮,穿着一身土布衣服,雪白的头发和胡子已经打结,与泥土一个颜色。